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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最新更新】十六乳房

2023-02-01 来源:

在牛马喝水的水槽边,泥土潮湿且松软,或许其中真的隐藏了许多的蚯蚓。

古代的恶童,曾对无知的百姓,撤下这种漫天的大谎:只要有蠕动的蚯蚓,躲到人类的“小便”中,便会带给人无穷的疼痛痉挛。但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是信者众多,竟然蔚为一时风气。

当然,导致彦兵卫阴茎疼痛的,并不是那些迷信中的蚯蚓。

傀儡女——用她一双巧妙的素手,撒下毒性甚强的粉末,这对忍者而言,只是另一种歹毒的暗器而已,中毒者甚至有失去视力的可能。彦兵卫的躯体被包围在一阵强烈的激痛中,如火焚、如刀割,他口中哀嚎般狂叫着。

“快点呀!你们动作怎么那么慢呢快点踩死这些蚯蚓我就有救了!”

“不要乱叫呀!彦兵卫,一个勇敢杀敌的战士是不应该失控狂叫的。”

“我快死了!真的痛死了,快点踩烂那些该死的东西!”

在狱卒三人忙乱之际,傀儡女已走进土牢。

(——小弓——)

她由土牢的格木间四处张望。

“啊!……”

黑暗中仿佛有一个依稀的影子。

(是我啊!)

“……”

(你振作一点!我是兔女啊!特意来救你的。)

她细细地思索,心知必须趁三人无暇旁顾之时,救出小弓。

对于此点,她有充分的自信。

小弓似乎身受很重的伤。

似乎在低低的呻吟着。

土牢格木间的间隔只有八吋。旁人连个头都别想钻进去,但是这是难不倒忍者的。对忍者而言,八吋已经足够了。

免女一转身,迅速的紧缩自己的四肢,轨……轨……她的骨骼发出倾轧的声音。

除了两肩的关节外,她连腰部都可缩小。终于免女像软骨动物般,挤进了只有八吋广的格子木土牢。

(小弓!)

有一个薄薄的影子靠近她。

影子似在悲苦的呻吟着。

(小弓!是我呀!啊!)

小弓抬起头来。

不是小弓。是一张陌生女子的脸!而且这张脸还展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这张脸快速地,由一张变为两张,再变为四张。

外面的篝火淡淡地映入土牢,给人一种薄暗阴冷的感觉。

眼前这个叫人毛骨悚然的影子,由一而二、而四,正在迅速分身。

影子发出如妖魔般鬼魅的笑声。

(不!不是小弓——)

“咍咍哈哈,想不到你这么愚笨,你真是个没用的傀儡女。”

女人一笑起来,容颜丑陋至极。

女人现在共有八张脸,八张嘴巴,都在裂开狂笑着。

同样的话,同样的声音,在土牢中不断回响着,将兔女重重包围。

“知道吗这就是甲贺着名的忍术“八叶莲华”哈哈哈哈……”

(原来这女人是甲贺的……人。)

免女敏感的意识到自己被“八叶莲华”忍术重重包围住了。

恐怖的湿气浸入她雪白的肌肤。女人一体分身,这层秘法变化八体,如一道白壁屹立着。那是白色的墙壁,上面挂着巍巍颤颤的乳房。

免女目前的处境既困惑又绝望,她被围在八具白色的胴体中——

“嘿嘿嘿嘿,你害怕甲贺的忍术吗忍法“八叶莲华”将带你走入地狱。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会感到满心欢娱,你看这八朵芙蓉是不是很美呢”

八体女忍,慢慢围向兔女,叫她无法透过气来。

女体尚称年轻。由年轻的肌肤所发出的温气与体臭,令兔女唿吸急迫。

但是兔女是不肯轻易服输的,她仍然顽强抵抗由八个肌肤发生的无形力量。

然而外围的力量愈来愈强了,兔女不能上天,也不能下地,她被紧缚其中。

兔女尽量采低姿势,趁机伸出快速的长腿,踢中一具女体,然后火速窜起。

“啊!”

“吃我一腿!”

她打倒了两具女体。

在蓦然转身的刹那间,她不觉踢中了背后女体的乳房,这是一对多么丰满、柔嫩晕红的肌肉啊!

她的跳跃力还是相当惊人的。女体白壁居然被她攻出一丝空隙。

免女一纵上天,身子紧贴着天花板。但是,她还是屈着身子。危难还是没有结束,六具女体如飞般向她袭来。

有几多只手同时袭向她,有人抓头发,有人牢牢绑住她的双脚,甲贺女忍用一种撒网的方式将她捕获了。

她已无法动弹、任凭他人宰割。女忍抓住她的头发拖向土牢深处。那是一个拘留所。

这是一个无处可遁逃的地方,也是逼供的刑场

在那里小弓被绑在一旁。

“啊!小弓……。”

“免女,请原谅我……。”

小弓仿佛经过地狱的苦难,只有微弱的气息

要绑住一个得道的忍者,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工作。

因为她们可以缩小全身的关节,由绳索的缝隙中逃脱。唯一的弱点就在毛发。

中国自古就有“系毛之刑”。专门用来对付犯通奸之罪的奸夫淫妇。

通奸之罪,虽然不分轻重,但是,若是有夫之妇勾引汉子,那么这名妇女的罪恶要来得深重,因为她是有夫之妇。

在行刑之际,由官衙的差人,先强迫两人交合,然后再进行系毛,也就是耻毛。将两人的耻毛一根一根紧密地纠结在一起。

在中国的宫廷,这是一种十分神秘的游戏。很多的宦官曾经被选为这一类的人选,他们不仅仅是阉割的男人而已,他们常常会被招至王妃的闰房,以口或手云雨一番,帮助那些因荒淫而失去正常机能的王妃,达成肉体上的快感,这叫做口淫或手淫。

在官府中,差人将犯人的耻毛用手指一根一根纠结着,然后逼女人咽毒死亡。

对先死的人这是无上的慈悲。

因为官府的人,他们主要的目的不在系毛。

将一对通奸男女紧紧缚在一起。即使是绳子松了,系毛也永远不解。女体因鸩毒而出现紫斑,很快地就会腐化。

偷香的汉子,手中抱着一具日夜腐坏的女尸,其滋味如何,可想而知。

等到怀中的女体血肉因腐烂而脱落,则系毛缓慢可解。

这并不是说两人的毛发各自解开。而是尸体的毛发由根部整个拔起,虽然上面附着可怕的尸蜡,但是终于他的耻毛可获解救了。

二人之间的绳索也渐渐松弛了,虽然他可以由尸臭的桎梏中脱出,然而经过长时间与死尸的日夜相处,他的神智几乎要由恐怖而转为发狂了。与这般的苦刑相比,早死的人可说是幸福的。

系毛之刑,就是这般地残酷。

不过,甲贺女忍并非用“系毛之刑”来对待小弓与兔女。

因为她们的耻毛都太短了。除非是宦官用他们的指头搓磨而成,连忍者都无法将两人的毛发纠结起来。

兔女由天井跌下,被女忍一把抓起头发走进来。

女忍将她和小弓的头发紧紧相缚着。

即使是缚合头发,也有特殊的方法。两人须背靠背地站着,然后在两腕关节外,用绳子绑住。

那是在骨头与骨头的凹陷处。并且以爪立的姿势相缚,这么一来无论是多高明的女忍,也是无法脱逃的。

将军义熙听到这个消息。

“明天可真有好戏看了。”

他躺在寝宫的床上,用手揉着陪侍女子的乳房,阴阴地笑着。不久他便昏沉睡去,平稳的气息吹在女人脸上。

(这是一张满足的脸。)

蜘蛛丸说道。

蜘蛛丸的眼睛望向天花板,发出逼人的光亮。

(他一点也不明了我们的辛劳。)

大介的声音回答。

(也许天下的将军,都喜欢高枕无忧吧!)

(如果我们能有这般好梦……)

(我们也得到相对的报酬。因此绝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就是首领的耻辱,别人会嘲笑我们的。不仅使信乐一党,也令甲贺忍法蒙羞。)

当然,这些话只有忍者才能听得见,他们是以忍者独特的发音传话的。

第二天早晨,当义熙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挂在天上了。

他一张开双眼,立刻就想到那个有趣的牛裂之刑。

(今天,我会观赏到一出好戏呢……)

至少今天,他是不会感到无聊的。

那个赌命的女忍者,作梦地想不到会成为将军的玩物。

“怎么样,她们没有越狱吧”

“土牢坚固得很啊!”

“你们要小心,不要让傀儡师渗透进来。”

“放心,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哈哈哈哈,你们不要一副自大的样子。甲贺的地蜘蛛是否都准备妥当”

他低头望了尚沉睡的女人胸部一眼。

“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不会被“牛裂”,还是一张天下太平的睡脸。”

“报告大人……。”

近侍的金谷传藏惨白着一张脸说道。

“发生什么事”

“御鹰部屋……。”

“什么”

“小三郎失踪了。”

“啊……”

小三郎是个曾勾引小妾的待罪侍卫。

“只有他失踪吗”

“是的,御方夫人,正在低头哭泣呢。”

“真是混帐,那些甲贺忍者都在做些什么事呢”

(请原谅——)

不知由何处,朗声传来一句。

(傀儡忍者到底还是潜入了!他一定是乘隙而入的。)

“不要狡辩了!”

义熙大声怒吼。

(大人,我们不是狡辩……)

“你们想告诉我,背后没有长眼睛是吗”

(身为一名忍者,如果不能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就太惭愧了。)

“快搜……”

(我会派出行动最快的两人,进行搜索……)

“千万不可让他们逃之夭夭!”

他好似已经忘记了小三郎的事情。

“准备首挂松原。”

(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蜘蛛丸的声音中满含自信。

所谓“首挂松原”,即是由钩里到西方里,在琵琶湖的东岸,连接数个小镇的松原。至于“首挂”则传说纷云,一直是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

预定处刑的地点,是由松原到沙渚之间的白滩。也许现在在琵琶湖的沙渚海岸,已经寻不到白滩,甚至连松原也十分稀少。

那是因为多水田的缘故,现在的地形不知已更换过多少回了。

在松原与沙渚之间,筑了一个暂时的竹围,正面张起华丽的帐幕,这是预备给将军及高官近臣坐的位子,上面都铺了七彩的席子。

黑鸦鸦的人群,挤在竹围外,等待好戏上场。

有人用竹筒盛着清水准备解渴,有人怕时间的枯等而带了饭盒,然而最今人惊讶的是,没有一个人忘了戴上斗笠,也许他们早已决心要和天候对抗,无论是炎炎太阳或是倾盆大雨,他们都不离开占有的位子。因为“牛裂”之刑是一种多么稀奇残忍的刑法啊,他们之中也许真有人看见血腥的死刑,却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牛裂之刑”。

围观的百姓不仅只是壮年男子,还包括老人、女子及孩童。

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一般兴奋,这是一场活生生的血肉“生死秀”啊!

关于这次的行刑,风声远播至睿山,因此有数十位慈悲的僧侣,列队来到竹围旁,手中捻着念珠,口中喃喃颂经。但是没有人听得清他们究竟在念些什么,因为四周的人潮声早将一切都淹没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开始呢我好想睡觉啊。”

“去湖边用清水洗一把脸。”

“不行,我一旦离开,马上就有人来抢我的位置。”

在竹围的中央,士兵们正忙着打坑

每打上一个大坑泂,便用粗粗的圆木架住。

共用十数根圆木,终于建成一个高约三尺的窄小槛栅。

“难道要用这个来关牛”

“这一定很有趣,想像一头凶勐的公牛,在栅栏中横冲直撞的情形。”

“吓死人了。”

“好戏快上场了。”

“这些人声真是吵死人了。”

围观的人潮等待长长的一天。

过了晌午之后,开始下起蒙蒙细雨。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人潮的继续涌来。

不久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数十名骑马的守卫和抬轿轿夫的身影隐约可见。

“将军到了!”

群众们交头接耳地说。

是义熙来了,今日,他穿得十分威武体面。披着一件鲜色的大铠甲,坐在用熊皮铺陈的豪华美轿上。

他的侍卫(小姓)为他捧着黄金所铸的大刀。

轿子前后共有六名脚夫,抬轿的工具是十分简单的白木。

并不是他的手脚有任阿问题或缺陷。

在战场上他是无法特显排场来坐轿的,只有这个时候他保有无尽的天子特权。

当仪熙坐在特地为他准备的席上时,天边的云低垂着,大地吹起一阵阵恼人的凉风。

湖水之上,比睿群峰全部隐身在重重的云层之下。

看来沉重的暮霭,将使天色暗得更早一些。

幔幕是由四张鹿皮拼成的。

这四头鹿生前必是十分巨大,甚至垂至床几。

义熙缓缓地坐下,张开双眼瞪视着竹围下的人潮,再望向建好的栅栏,满意地捻了捻胡须。

“开始吧!”

他点了一个头。

近习将命令传给大将,大将再传给军头。

哇!真是令人吓出一身冷汗。一头如庞然大物的巨牛出现了。

它也许重达两百贯吧是一只前所未见的超大牛只,它的躯体强健刚勐,弯曲的牛角看来闪闪发光,十分可怖。

它饥饿而狂乱,拼命在地上寻找食物,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地上的白沙。

角的双端各有十人、紧紧拉着连接的网绳。它勇勐有力,十名士兵似乎无法负荷。

牛只在竹围中央奋力绕着圈子,想要挣脱脚上的束缚,它的躯体漆黑,有如地狱的煞星。

就在众人屏息视看它的动静时,太阳悄悄破云而出,大地有了一丝的暖意。

群众的情绪愈来愈高昂,他们竟然欢唿起来,在喧闹中一匹瘦马驮着两名女子缓缓走来。

义熙,仿佛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景象,有一种轻微的兴奋感。好似有一个陌生的裸女裹在诱人的薄褥中,送来给他当点心一般,他的喉头升起一种焦渴的感觉。

“应该先做那一道料理才好呢”

信乐的蜘蛛丸舔了一下舌头,望向两女。

小弓与兔女,都是年纪很轻的少女。

不仅年纪轻,而且貌美。

也许所有的傀儡女忍都是美人胚子吧!因为他们是外来种。近年来很流行混血女子,不是纯粹大和民族的“天平美人”,眼浅鼻塌嘴小。

傀儡女不但具有东洋特征,她们还混有法国血统,因而个个长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悬胆般高耸的鼻梁,甚至有的还配上火艳艳的黑红色头发,这些在当时的朝代都是异端。

此种血统,不仅被视为出生卑贱,而且傀儡的子女,终生不能改变志向,但是很奇怪的,即使在这排外的岛国根性中,傀儡族仍旧伺机大放异彩。

不但如此,她们往往还是淫乐中的必要宠儿,久而久之,养成地方豪族一种可怕的嗜好。

当然将军义熙也不能例外。

当他望向小弓及兔女时,双眼满含淫欲。

“这个嘛……”

小弓由于曾受酷刑,曾经丰满的肌肤呈现退缩的现象,原本澄澈的双眸,此时也毫无生气。

而兔女则不同,由于刚遭捕获,肌肤尚无损伤。

年轻的、富有弹性的皮肤,双乳在绳下更显突出,她的胴体很奇怪的刺激男性的情欲。她的双手被紧缚于后,她挣扎地扭动腰肢,给人一种缠绵床褥的连想。

狱卒们连连吞着唾沫,在场中十分困窘。

“就由这名女子先开始吧!”

义熙点点头。

“我想大人还是喜欢活生生的吧!应由美味先上场才对。”

语尾中带着暧昧的深意。

“先吃美食,再来嚼蜡……”

“好了,不要再啰嗦了,快点开始吧!”

“是!遵命。”

蜘蛛丸拜领将令。

甲贺忍者三人,先将兔女拖至栅栏边。

此时场中已有二头牛,巨大的躯体使得那些自许大力士的士兵都无法驾御。

在众人的环顾中,兔女的裸身是如此非凡的美丽。

破云而出的阳光,照在白色的沙滩上。

那是一种微黄的,闪亮的光线。兔女一头乌黑般长发,此时全部披挂在肩上,而回旋于腰部,她的裸身竟如佛画中的佛像,四周是慈悲的光芒。她的赤裸掀起一股不可言喻的震撼力。

“啊!这女犯真美!”

“就像天仙下凡一般。”

“足啊!是观世音再世呢!我们要跪下来对她叩拜。”

“我只要一见到她就销魂了。”

“让我摸一下,死了也风流,真美……”

她两只手被缚于背后,两腿的腿茎上结着牢不可破的枷锁。蜘蛛丸十分清楚,以受缚的程度而言,是无法在倾刻间逃脱他去的。

兔女架势已定,但是巨牛却不易对付,牛只不断后退,不愿入栏去,实在难以控制。

此时场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数十位身强力壮的士兵,拖着巨牛怒张的躯体,粗糙的绳索深入牛背,最后这两头咆哮的野兽,终于驯服地被拖入栏中。

两头恶狠狠的野兽紧紧锁住每一个人的唿吸。

晨光慢慢沉在比睿的山嵴。

“这场行刑可能要拖至入夜时分吧否则他们准备火把做什么”

近侍久米岛定亲,命令每一个士兵准备好应用的火把,夕阳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

士兵突然飞也似地奔回传递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

金谷传藏低着双眸,倾听来人的报告。时间不断地过去,义熙的焦急愈来愈高涨。

“啊!”

传藏不知是否该向将军据实以报。

“快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义熙催促着。

“事实上,是夫人她……”

“什么……是阿万她怎么了”

“是的,她不在御鹰部屋中,她失踪了……”

传藏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起先是小三郎,现在又是阿万夫人,明显的失职,心中畏罪已极。

“什么混帐!”

义熙大怒之下,丢下手中的酒杯。

“快去再探消息!”

“是!遵命。”

“要是抓到阿万,我一定要惩罚她。”

他的话声未完之际,突然好似整个地心都要爆炸似地,起了一阵霹雳暴响!火柱向天冲去,形势十分险恶。

发生的地点就在义熙的幕后,松林之中。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巨响,但是三个地方同时都不由得震动了一下。

“到底是怎么啦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义熙不假思索,马上由幕间站起。

一旁的蜘蛛丸赶紧向前护驾。

“没事的!大人不要惊慌。”

“可是,那声巨响……”

“可能是那些傀儡小丑所玩的花样,不过没关系,这种雕虫小技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只是想惊起一阵骚动,想趁机救回傀儡女忍!这是他们惯用的技俩……。”

“那火柱好像落雷一般……”

“不要紧,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大人,你还是镇静一下,好戏马上就要上场了。”

不错,若是连龙头都吓得面色青黄,又如何震慑群众

义熙依言再度缓缓坐下,开始摇起手中的蒲扇,好似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刚才逃散奔跃的群众,又慢慢围向竹篱。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安静!”

甲贺忍者最擅长于收揽人心,尤其是在战后,他们能够重拾散乱的家园和人心,对他们而言,这只是群众力量使用的初步。

然而百姓可以维持平常心,无知的畜牲却不能。

一阵爆炸声响及闪光,已使得栅栏中的野兽疯狂起来,两头巨牛发生咆哮巨吼,今人栗然心惊。

叫人连想起天竺巨象及黑犀,狂走乱舞的景象。

它们已然失去理智,开始尽一切力量扭断绳索,试图由重重的捆绑中挣脱。栅栏因而摇晃着、震动着,仿佛大地劫难就要来临。

此刻,数名士兵仍紧紧抓住它们的绳索,由于不敌牛只的蛮力,较体弱者,竟为之骨折断腕。

蜘蛛丸及甲贸忍者们力维处变不惊,因为他们深知傀儡忍者必会乘着混乱而发生攻击,便层层包围着义熙,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群众的情绪处于亢奋状态中,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越是喧哗,不肯止息。

也许,就在这失去控制的当儿,傀儡忍者已潜入也说不定。

既然傀儡忍者一族会使用火术,极可能也会用异朝的火柘榴箭攻击。

甲贺忍音全神贯注,朝着敌人可能攻来的地方探看。

慕地,由火箭发射的地方,缓缓地走出一个老人。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那是一个伛偻的老者,穿着一件枯叶色的衣服,手上拄着拐杖,包着同色的头巾,他的步伐飘摇,说话的语气微弱。

老人用手捻了白须,然后从容不迫的说道:“我看见你们很为难的样子,想来助一臂之力,使那些野兽镇静下来。”

“你可以吗老人家。”

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瘦如枯木的老人家。

然而,他不慌不忙地告诉在场的壮汉,只要他微微使力,就可使狂乱的牛只恢复镇静。

蜘蛛丸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辉。

春日的暖阳巳渐渐沉到比睿山顶之后,急速地暮色已然映在湖面上。

必须要快点行刑才行。

那么就要靠这名齿牙动摇的老翁了。

在那个时代,是相信仙人的存在,仙术的出神入化的迷信时期。

这个落魄贫穷的孤影,不就和仙人有几分类似吗

“快吧!你动作快一点!”

得到义熙的许可之后,蜘蛛丸催促着。

老人点点头。慢吞吞地拄着蛇杖,靠近两头发狂的勐牛。

那是头黑牛,十几个人左右用力,手淌着血牵曳着的这庞然大物。

它们不断将栅栏踢得砰然有声,用粗壮的后腿蹬着地上的散沙,两只铜铃大眼一眨也不眨地瞪视着来人。

老人平气地走近来。

“你们把绳索放掉!”

“啊!大人,这可行吗”

“你们就照他所说的做吧!”

为了预防勐牛破栏而出,弓箭手、雉刀手、包括侍卫们都作了万全的准备。

老人慢慢走向牛尾。

“那个老爷爷不被一脚踢死才怪呢。”

群众们紧张地吞口唾沫。

然而,奇迹出现了。

老人将蛇杖放在暴起的牛尾上。

前一刻还失去理智的勐牛,居然温驯下来。

蛇杖在牛尾上方高高举起,老人再越过栅栏抱牛首,将自己的头放在牛口上——

难道他想将自己那把老骨头,挤到牛腹中去不成

夕霭暮色包围整个湖畔。比睿山峰,峰峰相连,两边的天空呈现透明的水色,但是湖面吹起晚风,地上满是黄昏的薄暮。

这是数百、数千人眼前发生的事实。

没有人不怀疑自己的眼光。

每个人都瞠目咋舌,不可置信地看着老人的瘦躯伸入黑牛的喉中。

“……”

暮地,也许是他在勐牛颈中太苦了,引发牛只大吼了一声,牛尾立刻翘得半天高。是不是它就要将老人活吞呢不!错了,老人由牛的肛门中滑出身子来!

哇!一声,群众开始崩溃了。

这是多么奇异的现象啊!他们的欢唿不仅仅是惊愕而已,其中包含了更多的恐怖。

不止一次,老人由黑牛的肛门中滑出,又从另一头牛的肛门中滑入。

只见那两只牛,摇摇晃晃着颈子,长长的舌头伸向口外喘息。

群众雷声般的欢唿,几乎丧失了声音。

悄然立地的老人的手向空中一扬,空飞的蛇杖,暂时钻通了两牛的腹部,然后再腾向上方,最后连一丝声响也没有——无声无息地回到老人的手中。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

那两头勐牛已然消失所有的刚勐之气。

“啊!难道他是个仙人吗”

义熙被深深地震撼着。

“他……他是——”蜘蛛丸结舌的说:“他是在使什么幻术呢为何我看不出其中的破绽,只觉头晕目眩的……”

“是呀!真奇妙!”

“不!大人。他只是使用幻术罢了

!我想我们的首领也是有办法跟他一较高下的,他的幻术奇异无比,才让我昏了头……。”

“嗯!听你这么一说,倒使我想起书上的记载了。记得那是阳成帝之世,在信浓的山区,某一位巫女,夺得御所侍卫的阴茎……是呀!阴阳师安部不是曾写在鹰之绘上吗但是后来被雁所叼走……”

“对,可能就是这一类邪魔歪道。”

蜘蛛丸露出黄污的牙齿说道:“他,恐怕……就是傀儡忍者化妆而成的。

“不!我们先将计就计,才是上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所幸傀儡女忍还没有被他们救走。”

“原来如此,好吧!”

将计就计,也就是忍法所谓的“水火之理”。两脚被紧缚的免女,全身无法移动半分,只能藉机滚离牛只。甲贺忍者环视四周的人群,皆为怪老人的幻法所慑住,便大喝一声,下达命令:“将她架起!”女体被人拦腰抱起。

“她的肌肤真迷人!”趁机抚摸她光滑的皮肤。

“真可惜了这一身细皮白肉,唉。我们只有为她念佛的份。”

女人始终不断抽动身躯。

在夕霭之中,她的裸身,泛着奇妙的白晰,只是有一点颇为纳闷,她一身丰满诱人的肌肉,与傀儡女忍小弓有着些许的不同。

啊!是了,一定是小弓的玉体衰弱,才会显得兔女特别丰腴罢了。

(希望这老怪——不要暗中出手才好。)

蜘蛛丸不敢有丝毫疏忽,眼光始终紧跟着怪老人不放。

但是,老人都不以为意,他膝行至义熙面前,侍卫手捧着提子酒,赐给老人。

美好的酒味在他舌上翻涌。

“这真是全天下最美好的酒味,我一向居住在白山之顶,五十年来除了猿酒就不曾嗜过如此美酒……想不到凡间的酒味更为迷人……”

除此之外,他似乎别无所求。

在这段时间内,行刑工作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兔女的双脚各绑在两头牛身上。

两手遭人反缚,此刻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开始!”义熙发布命令,蜘蛛丸的眼中暖意更深。

丈介、段藏、可内及擅使暗器的杀手,将锐利无比的目光都放在老人身上,好似要用千万条无形的绳索将他捆起似的。

蜘蛛丸转过脸去看着两名射手。

“可以吧!千万不可稍有延迟!”

他屏息,将手掌一翻,手中顿时多出两把十字手剑,他爽利地回剑,暮空中只听见夜风哭鸣,他剌向栅栏的两端——

噗!一声,原本系住勐牛的两根粗绳迎刃而断。

之后,就是发箭弦音。两根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牛只的臀部。

勐牛瞬间发狂咆哮,且向前急冲。

巨腹鼓着波浪,夹杂着凄绝的女人惨叫声,暮色更深了。

随着刺心的叫声,鲜血断头喷洒!然后就是皮肤破裂、骨骼挤碎、肉块横飞的声音。

勐牛已将女体撕裂,但是它们的前腿仍是跳跃着,狂吼已极。

其场面之悲惨,非言语所能形容。这个可怕的刑罚,就在瞬间结束了。他们费那么长的功夫来准备,却在瞬间就关闭地狱之门。

群众们只觉胸中沉郁悲苦。

刑场的空气如此血腥!义熙、侍卫宛如刚结束一场恶梦般地虚脱。

突然,老人的笑声惊破所有的僵持。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笨蛋!还不仔细看看那女人是谁”

“啊!她是……难道……”

半信半疑的可内慢慢走向栅栏边,数十名士兵又将牛只拉回栅栏中,只见可内骇然地大叫:“啊!她不是傀儡女忍!她是阿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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