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衣
苗衣是个苗族妹妹,成长在涪陵的一个单亲家庭。
她和文远认识的时候,刚好从一个专科院校升到本科,在北碚的一所大学读书。
那时,学校流行上BBS,一群青春的、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年轻男女们,在上面留下了各种欲望和冲动的内涵贴和赤裸求爱贴。
苗衣和文远就是在一个叫樟树林的校园BBS上认识,然后互换企鹅,开始了各种诱惑和反诱惑,在络上的风情一时弥漫到现实中。
当时,文远正在读研,住在「杏园」。宿舍条件还不错,两人一个房间,且不交水电费。
室友叫田之禾,由于姓田,这个在渝东南被直接划为土家族的姓,遂给自己取个名叫「老土」。
老土的最爱,一是打魔兽争霸,堪称高手,带着文远征战浩方和VS各个房间,所向披靡;二是泡妹妹,口味不限,一个色狼的身体里裹着一颗老土的心;三是和兄弟们一起喝酒,他的交际范围很广,各色人等尽皆结交,出手阔绰待人又诚恳,于是称兄道弟的人就多了,经常出去喝酒,夜半不归。
虽然名叫「老土」,但是家境却颇好,他的父亲是渝东南一个区中心医院的院长,母亲是交委的干部。老土的父母到杏园这边寝室来看过他几回,给文远的印象不错,为人和气,被归为良善父母类。
文远是典型的农二代,父母供得辛苦,自己在过重的压力下反而开始堕落心灵和放纵肉体。
往往不知道该干什么,套一句那个时候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很有理想,就是不知道理想是什么」。
考上研究生以后,文远平时就和同学跟着导师做课题,川渝两地四处跑,回来写点东西,学业的压力比本科时小得多。
单调重复的课题,给导师们带来财富,对他而言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憧憬变为失望,失望促使更加堕落。其实,堕落根本就不需要借口。
当年对读研的热望和幻想早已磨灭,一天天活得更加没有目标,只盼着早点毕业,能挣钱贴补家用。
每次对着镜子,文远总是会皱眉头,他承认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虽然也想奋发图强,却往往被已经养成的各种恶习所左右,最终败给懒散和盲目。
文远缺少一个真正的导师,还有一根鞭子。
惯性定律是牛顿第一定律,人活在现在,却又是被以前的自己所驱策。正如我们看到的星光都承载着很多年以前的故事,现在的自己其实不过是过去的自己在当下的投影,除非用很大的能量实现跃迁,但是下一刻却依然是这一刻的延伸。
无数个自己,让心纷乱,找不到方向。
小白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文远却总是觉得:昨日之日一直在侧,不可留者一直是今日之日。
闲话扯远了,书归正传,继续讲这不算动人的成人故事。
文远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直到苗衣的出现。那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却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在论坛上混多了,自然会有几个朋友,认识了苗衣,却是上天的一个善意安排,起码还停留在络交流的阶段,文远是这样看的。
痞子蔡的轻舞飞扬,在带走年轻的眼泪以后,早已在生活中远去,现实的络就是性和欲。
大家都这么忙的啊,不开房,谁来见面呢?实在不开房,那野战也是可以的,气象园那片草坪很不错滴!
大学期间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是苗衣主动邀请的。
在头天的下午,苗衣就闪企鹅,约文远第二天上午去天奇广场看她走秀,给她捧场。
文远在络上是放浪的,而现实中还是有几分矜持,对于第二天见面的事情颇为犹豫不决。
因为他已有一个女朋友,叫李岚,大四下期快毕业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文远正处于学生和工作者的转型期,心情烦闷。二人的关系分分合合,各种三角恋,不过最终还是处在一起,颇为不易。
文远每个星期五下午就去渝北与李岚团聚,星期天的下午又回到学校。女朋友虽说不是貌美如花,却也有几分妩媚,对文远而言算是灰暗生活中唯一的亮色,乌云外镶的一缕金边。
当天,下着小雨。季秋时节,一下雨就湿冷异常。
文远在寝室踌躇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去了。
老土又是半夜两三点才回寝室,此时正鼾声如雷。不知是否因为文远掀开一角窗帘,放进了冷光的原因,他嘴里嘟囔了几个含混的音节,翻了个身,随后又面朝白垩的墙壁继续酣睡。
文远蹑手蹑脚走出寝室,轻轻带上门。大楼管理员友善地向他打招呼,研究生都算是老师了,管理上和本科生有本质的区别。文远微笑着点下头,随后轻快地走出宿舍大楼。
爱打伞的,一定不是男人。
文远在如丝细雨中,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潮湿的空气。清冷的气体和着雨雾进入肺腑,顿时让他神清气爽,头脑在那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的开了窍。可惜,犹如饮了凡水的石猴,那种清明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文远知道自己又回到混沌状态。
「操!」骂了一句,紧了紧衣服向校外走去。
天奇广场,在那个时候是北碚这个美丽小城的「中央商务区」了。苗衣参加了一个学校社团接的一单商业演出,在一批身高体貌都很标致的女学生中被选出来表演所谓的时装走秀,也算是对她身体本钱的一种肯定。
文远边走想:这么冷的天,走个什么秀?
当他到达天奇广场的时候,台外已经围了很多人,爱看热闹的习惯,估计已是深入国人骨髓,刻在DNA信息链上的了。文远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是往人墙里面多挤进了三四层而已。他觉得站远一点可能还看得清楚些,也就放弃了挤到最前面去的念头,遂退到外面斜靠舞台,人也相对较少的一面观看。
主持人自以为是的喋喋不休的解说后,表演终于开始了,歌舞皆有,台上那些青涩的面孔,纤细的身体,颤抖的歌喉在细雨中朦胧了。
她们不断地对自己说得多锻炼,多参加社会实践,或多或少都是为了获取一点点生活费……
每当文远看着那一个个举着「家教」牌子,感觉就像过去插了草标的人……为了生活啊,可毕竟是学生啊……
在主持人刚开始新一轮的啰嗦,却被台下观众喝倒彩以后,终于,走秀节目开始了。
文远在那几个迸发出无穷的青春活力的女孩子中间寻找那仅见过照片的身影,目光一扫而过,那美丽的人儿就出现在眼前了。
那是怎样的一道靓丽的身影呵!尽管入选的都可以称为美女,但在众多的倩影中,她却是如此的出挑,风姿完全压过了台上其他所有的女孩。
不算专业的步伐,但是让人充分地感受到了青春的活力,略微上翘的嘴角,那个小小的酒窝似笑非笑中让人心魂俱荡,一排洁白的贝齿,尤其是两根细嫩锁骨,真让人一见销魂了。由于不是专业水平,偶尔走错步伐,俏皮地吐下舌头,反而迎来观众的一片叫好。
文远看到身旁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呆呆地看着,口水都要嘀嗒出来了。稍远点,一个黑瘦的男人,看到女孩出场,就一直不停地在下面吹口哨,高声叫好。
是的,她就是苗衣了。那个文远在络上已很熟悉,在现实中却是初见的苗衣。真实的她,远比照片上美丽又有魅力得多。文远痴痴地望着舞台,眼里只有她了,其他的都自然淡出视野了。
节目在叫好声和热烈的鼓掌声中结束了,文远从发怔中回过神来,向后台走去。
此刻,他是多么急切地想见到苗衣,但突然又如此不自信,看看自己的衣角貌似卷起来了,胡在子好像也有点冒头,头发不知道梳好没有。背着人,对着手哈了一口气,刷了牙怎么还是有点味儿呢?
忐忑不安中,文远还是来到那群下台后冷得「唧唧喳喳」叫着的女孩子前面,就痴痴地看着苗衣,不敢再向前了。
「小衣,是找你的吗?」
「咦?……是呀!」苗衣回过头看到文远,愣了一下,却又开心起来,那一笑让天空瞬间都亮了几分。
「哥哥,过来吧!」
「哦!」
文远走到近前,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好像已经认识多年,以前很多场景的空白一下就被她填补完满,了无遗憾了。
「哥哥,我加件衣服,你等一下,都快冷死我了。」苗衣一点都没有初见陌生人的羞涩,真像是和自己的哥哥说话一样。
「小衣,是你哥哥吗?」
「怎么长得不太像呢?」
「是不是情哥哥呀?」
……
女人的八卦精神总是那么旺盛,再冷的天气也压制不了。文远被调侃得有点尴尬了,在一旁局促的手足无措了,就揣在裤兜里面,东张西望,装着四处看风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哥哥,走吧!」苗衣从更衣室出来,挽着文远的手,鄙视地说道:「别理她们,这些八婆……」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文远在内心百分之一秒的挣扎后,自然地顺从了。
文远问道:「表演完,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呀!」
「那现在去那里?」文远对于约会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主意。
「雨中漫步呗,多浪漫啊!」
「还浪漫呢?看你的嘴唇都冻得发乌了!」说着,将苗衣的手臂夹得紧了,以这种方式多传导点热量过去。
「哥哥,你觉得我表演得怎么样啊?」
文远赞道:「不错,很不错!」
「是吗?我一直觉得没表演好,在上面很不好意思呢!」「当然是了,没看到下面的观众给了你那么多的掌声吗?」「嘻嘻……那可不见得是给我的!」
……
「哥哥,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我很喜欢啊!现在去那儿呢?」
「送我回寝室吧!」
「嗯!」
学校的风景,在雨中是别具一番风味的。
苗衣和文远在爱情山情人坡上说着悄悄话,就像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没有尴尬和冷场。现实中讷于言的文远对着这个他一见就喜欢上了的女孩子,却滔滔不绝起来。
银铃的笑声传到阴霾的天空,雨丝越发稀疏了。
「哥,亲我一下……」
「嗯?」文远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佳人。
「亲我一下嘛!」苗衣略有点撒娇地说道。
「这个……」文远一下摸不着头脑了。
「啵……」
两人身高相仿,而苗衣为了走秀,穿的高跟鞋,倒比文远要高出几分,很轻易地就在文远的脸上亲了一下。
「就是这种感觉,我在梦中见过很多回了呀!」苗衣笑着跳跃着跑开了。
文远一下傻在当场了,那柔软的嘴唇,那个轻吻的幽香由脸颊传到鼻腔,化为甜甜的鼻息在鼻腔和肺腑里面回荡,让他不觉得痴醉了。
他想说:这个场景,他也梦到过很多次的,这是梦,还是现实?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就当它是一场美妙的春梦吧,而苗衣就是那梦中的仙子,林中的精灵。
那段青石板的路,在今后文远的梦中又频频出现过,那个颀长的身影跳跃着走开,那句话和笑声帮他度过了很多困难的时光,伴随他享受过许多美好的时刻。
……
纵使再美妙的时刻,也会有到岸的终点;再苦难的经历,也有死亡的彼岸。
文远躲过了宿舍大妈的眼睛,到了苗衣的寝室,室友们在这个时间要么出去约会要么图书馆学习并未回来。
两个人一间房,苗衣却开始紧张了,没有了先前的洒脱和轻松。
文远嘴角上翘,努力地想做出个笑容来。
苗衣幽幽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苗衣抱着文远。
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内心积蓄了几个世纪的悲苦在这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苗衣仆在文远的肩头,眼泪如潮濡湿了文远已经润湿的衣服。
文远却一下什么都明白了,小姑娘心里装着事情的呀!
「乖……」他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地拍着苗衣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带着几分溺爱。
「乖……」
「哥哥,我分手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要我了……」苗衣断断续续地说话,有点泣不成声了。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小衣,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是那个男人没有眼光,失去了你,是他的损失,是你的解脱。」
文远安慰着,手中却开始下流起来,轻拍变成了抚摸。
「哥哥,哥哥会对你好的!」
苗衣往下缩着,蜷在文远怀里啜泣着,她此刻只想在这个男人怀里安睡。文远以前在络上对她的甜言蜜语和温柔关怀,成了她失恋后的救命稻草,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苗衣却出仿佛自本能地信任着眼前这只外表像狼,内心更色的男人。
文远用双手托着苗衣的下颔,轻柔地亲着她已经哭得发红的眼睛,用舌尖舔舐着咸湿的眼泪。
苗衣觉得有点痒,停止了哭泣,只是偶尔失控地抽泣一下,紧紧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文远的嘴唇停到了苗衣的嘴角,看到那个小小的酒窝和唇线勾人的弧度,终于狠狠地亲在了嘴唇上。
那一刻,他是如此地投入而深情,和女友从未有过的激情在这一瞬间被点燃,犹如封闭已久的炸药瞬间汽化膨胀,意图摧毁周遭的一切。
那窄小的单人床,成了人世间的天堂。
文远搂着苗衣,热烈地亲吻着,唇齿相依,贪婪的吮吸着苗衣瑟缩的丁香小舌,粗鲁而蛮横地吸入到自己的口腔。苗衣微甜的唾液犹如琼浆玉液一般,滋润着文远干涸的心灵,激发他无边的欲念。他从未有过如此的不顾一切,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此刻,他只想在火中化了,化了他自己,也焚尽了身下的玉人。
当文远将舌尖顶入苗衣的温热小口中时,苗衣鼻子里发出沉重的「嗯……嗯……」声,嘴里艰难地呢喃出「……嗯……哥……」文远一边贪婪地品尝着苗衣的唇舌,一边熟练地解开她两件单薄的衣服。当只剩下蕾丝的乳罩托着与苗衣清秀脸庞不太相称的豪乳时,文远只觉得唇干口燥,不住地吞着口水。
苗衣羞答答地低着头,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在等待。书呆子一样的文远,此刻恢复了人类原始的兽性,狼的本性。颤抖地双手从后面解开乳罩的口子,看着眼前一对跳动着的玉兔,不由自主地又咽了一口唾液。
「嗝……呃……」的一声,逗笑了仍梨花带雨的苗衣,「哥,看你这傻样!」「傻样?看我不弄你!」文远一下噙住那粉嫩的鸡头肉,用力一吸,苗衣一阵颤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文远用舌尖在那圈淡淡的小乳晕上划着圆,另一只手揉搓着另外一只大白兔,那是一只手仅够在山顶欣赏风景的尤物。
苗衣的鼻息渐渐粗重起来,脸上开始显现出不太正常的红晕,两手抱着文远的头,按在双峰之间。
文远感觉像是回到了幼时,那种温柔地满足,犹如在母亲的怀抱。那感觉,仿佛是吞了龙珠在温暖的水波中荡漾。下体却已经是坚硬如铁,蓄势待发了。
解开了苗衣所有的束缚之后,文远触到了那片早已湿润的微微发抖的泥泞花径。在花间小珠上轻柔地捏了一下,苗衣不自觉地又颤抖了,搂着文远的头更紧了,好怕失去!
文远俯下身体,深深地吸了一口蜜汁,略有些酸涩,回口却是甜蜜。舌头开始翻腾,犹如游龙戏珠,在窄小的空间里寻找着彼此的快乐与高潮。
许是第一次和文远亲密,也或者是最近感情波动太大,苗衣的体质变得很敏感。在文远用指头轻轻地插进那道泥泞不堪的洞口,指节轻轻地划拉那一圈圈地环纹,苗衣失守了。
「啊……啊……哥哥,不要动,我受不了!」使力按着文远的头不让他的舌头再刺激那颗小豆豆,阴道壁不停地抽搐,紧紧地夹住文远的手,使抽动也停了下来。
文远用牙齿在豆豆上轻轻一咬,感到手指被紧紧地挤压着,一轮又一轮,仿佛即将释放出无穷的力量。
「哥……」苗衣颤声地说道:「哥,我要尿了……你让开,啊……」一股甜腥的液体喷射到文远的脸上,文远就势用口接住,觉得口感还不错,品味道,应该不是尿液。
苗衣带着颤音的叫声在最后一股液体射出去以后,疲弱地收住了声。
「哥,好脏啊!」
「小衣,不脏的,不是尿啊,应该是你高潮了哟!」文远猥琐得发出「嘿嘿……」笑声。
「我来了!」他将那早已难以忍耐的分身挺出,朝湿滑的洞口一下没根而入。
简简单单地活塞运动,却给刚刚已经脱力的苗衣带去了更大的刺激与兴奋,渐渐地回复了一些精神。
几百次地凶猛冲击以后,文远的体力逐渐衰减,苗衣就翻身压在文远的身上,上下起伏。
文远看着在那如玉的身体全心投入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时而遮住面庞时而纠缠在颈项。那半遮半掩的美丽容颜,此刻却是自己一人之禁脔。
两只雪白的乳房,感觉像在山间跳跃攀沿的玉兔。真实的快感给文远带来了虚幻的妄想。
「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我愿长留不愿醒来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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